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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回花下坐吹箫(三)

刀⚠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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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蔡&皇帝x萧疏寒(含:蔡萧&楚萧)

(我决定隔一次发车,毕竟天天曰会坏掉的。但是这次的刀子,是真的香疯了!各位喜欢看刀的小伙伴一定可以看个爽!)

补充:草今天是圣诞节啊我过糊涂了都,那发刀对不住了。将就看吧。哪有什么圣诞的幸福和美,都是雾里看花,水中望月,可遇不可求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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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居新坐不住了。那边皇帝还陷在萧疏寒的温柔乡中迟迟不肯下山,这边蔡居诚已经有了消息。


前几日深夜的那场请命还在邱居新的脑海中挥之不去,本是做好被掌门惩戒的准备前来,却出乎意料的得到了萧疏寒情迷意乱的呜咽。


他为蔡居诚不值,甚至从居亦那里得到了蔡居诚在点香阁的消息后,想马上冲进阁楼,抓住他的衣袖,愤恨的告诉他,他憧憬的那个男人是怎样的在别人的身下尽享风花雪月。


与其苟且逃跑,把这件事深埋心中,不如赌一把,用这份“当今圣上与武当掌门的坊间传言”换蔡居诚一条命。他定了定神,划破了门外寂静的夜晚:”师父。”


这是威胁。在武当山上,邱居新把威胁二字,应用的如鱼得水。一个“嗯?”字,就可以让宋师弟和小棠把最近做过的事一件不落的供出来——不论是赚了多少银子,还是偷了多少嘴。第二天银子会被包的严严实实,放在郑居和的桌前,检讨书也会被小心翼翼的压在装银子的包裹下。只不过这一次,威胁的对象是威慑九州的天子,和恩师。


天还未亮,萧疏寒就已经着好衣了。男人懒洋洋的用手支着头,歪斜在床榻上冲他笑:“萧掌门真是清心寡欲,连赖床的欲望都没有。”


“不是陛下不允贫道清心寡欲的吗。”萧疏寒背着他,整理衣袖。皇帝看不清他的表情,无法从他冷淡的语气中捉出什么信息。


“陛下,近日武当事物多有繁忙,恕贫道不能陪陛下左右……”门已经半推开,萧疏寒酝酿了一个早上的,意图逃离的话语还未说完,就被里屋皇帝的话所打断。那几个字,字字戳入萧疏寒的心中。


“我突然想起,那个弟子叫什么,邱什么来着,嗯……他……还挺有意思的。”


些许寒栗的晨风从门外涌入,萧疏寒忙关上了门。他站在厅堂中,声音卑微极了。“陛下,您说过,会护我武当周全……”


“先扶我起来更衣。”里屋的声音不紧不慢,甚至有些慵懒,随即又像想起什么似的:“对了,清晨山上风凉,萧道长别急着出门,就在屋内呆着吧。”


“是……”细的自己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。


进了里屋,还未下跪,便被男人一把揽住腰身。萧疏寒条件反射性的向后退了一步。“陛下,居新他……和居诚一起长大,只是……护兄心切……”


“……”


萧疏寒心中一紧,再次确认:“陛下说过,护我武当……居新他亦是我武当弟子……”


“我说过。”男人把萧疏寒拉至身边,紧紧的环住他,隔着道袍光滑的衣料摩挲感受着萧疏寒因紧张而起伏的胸口。“但,他是你武当弟子,但也可以不是你武当弟子。若不是你武当弟子……”


“陛下……”声音如白鹤濒危般虚弱。


萧疏寒已经为了武当舍弃了太多,当年楚遗风也是如此规劝他。


两人站在金顶台上,乘着春日大好,望着下面似在修炼武学,似在打闹的弟子们。楚遗风便先开口:“不管那些个小毛孩子,他们就会死吗?我看你就是不愿意和我走。”


“人不违地,乃得全安;法地也。地不违天,乃得全载;法天也。”萧疏寒颔首垂眉,低声辩解。


“你又在胡言乱语了。少读些《道德经》,于你于我都好。”楚遗风歪头细细端详萧疏寒,春日的细碎光芒洒在他银色的睫毛上,仿佛遗世独立的仙鹤。“于你少些沉重的包袱,于我少些对道学的困惑。”


如今这遗世独立的仙鹤,也似垂危般的被攥在别人的手里。


“朕是皇帝这件事,是该教教你的弟子了。”男人环着因紧张而浑身僵硬的萧疏寒,言辞中并无动怒,却字字如剥皮削筋般让他战栗。


“陛下……居新越矩,罪不致死……”如果当初同楚遗风私自奔逃,那没有萧疏寒的武当,是否会更好。


“这么一说确实,毕竟还是小孩子嘛。”男人突然改口赞同。“那就看武当掌门怎么做了。”


萧疏寒心中一凉。果然只有自己被玩弄于股掌之中。皇帝是不在意鼠蚁之辈对他的威胁的。区区一个武当弟子,要说什么,由他去讲。不论是当今圣上逗留于武当掌门的卧榻,还是游走于青楼之间,他均不在意。只要前朝泰平,虎符被死死的握在他的手中,他可以任野史把他书写成那风流成性,癖好怪异的昏君。


他在乎的只有把相中的东西,变成属于自己的。


萧疏寒无法愤怒,这些年的物是人非让他的内心变得不容易再掀起大风大浪。但是他无奈,也痛苦。他第一次主动的,握住正在他衣衫上摩挲的皇上的手,他想知道,这位皇帝,到底想要什么。


“这天下都已经是陛下的了,贫道亦是陛下的了,陛下何必如此。”


身后的男人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主动拨的心弦一动,随即恢复。话语温柔,却带着强硬之气:“朕有道长,很满足了。”


“恕贫道无法参透。”


“道长不用参透,”男人反握住萧疏寒的手,感受着萧疏寒手指传递来的微凉。“道长……疏寒只需知道,你是朕的便可。”


“贫道明白。也愿陛下也能时常记起,多多护我武当平安。”萧疏寒挣开皇帝的手,对方一愣,随即笑着拍拍萧疏寒的肩,并未有何不满:“伺候朕更衣吧。不早了。这几日你也乏了,朝中奏折也欠了一些,着苏公公打点,晌午下山吧。”


“谢陛下。”萧疏寒颔首递上床榻旁叠的齐整的龙袍,并不看他的眼睛。并非“遵旨。”,是“谢陛下。”







邱居新站在点香阁外犹豫。


“知道居诚在哪里了,就多去照看。下山不用同我请示。”虽然得到掌门的同意,可如今站在蔡师兄的门外,倒真的不知如何“照看”他。


可一直站在外面踌躇也不是办法,因为他已经感受到了背后的艺伎们的灼热目光,那零碎的话语“没想到小道长也喜欢这口……”,“是来寻蔡道长的吧……”,说的他耳根微热。


“师兄。”他终于付着门,轻轻的唤了一声。


房内没有任何动静。


邱居新有些困窘的向楼下的沈袖望去,沈袖抱着胳膊,眯着眼向他绽放了一个标准的微笑。示意“此非他所能及之事。”


邱居新定了定神,提高些许音量,“师兄。”


还是没有任何声音。


邱居新轻轻推开房门,朱色的流苏帐幔和精致的雕纹木桌,却不见蔡居诚。


关上房门,提着步子轻声向一方的卧榻走去,掀了帷幔,如他所料,蔡居诚正着武当道袍,皱着眉,沉沉的睡在那里。邱居新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怜惜,继而想起沈袖的话:“他这几日似是心累,麻烦你们武当多多照拂了。”


“为了掌门,如此也值当?”邱居新咬牙,却不知气向哪里发。


眼前这男人的睡脸他见过无数次。哪一次都不如面前这次憔悴。他轻轻坐下,想抚他的脸,却害怕因此而惹他醒来。


确是还想说些什么,可话到嘴边,只有一句,轻轻的,“师兄。”


门外路过一对男女,男子似是嫖客,只听女子尖声道:“妈妈!齐公子又欺负我!我和你讲,摸一次可是要加钱的!”


邱居新皱皱眉头,直身起来,想看看刚进来时门是否关紧。回头便看见蔡居诚已经醒了。


“你怕不是来看我笑话。”蔡居诚并未起身,但也并未直视他。声音凌厉。但这几日,确实是将蔡居诚的性子磨合了不少,“哼,就算是看我笑话,也请务必记住,不要打扰我的午休。”


“居新从未有此意。”


“那就滚吧。”


一如既往的咄咄逼人,一如既往的充满敌意。邱居新早已习惯。



“我来看看师兄过的好不好。”本是想说“掌门着我来”,沉思了一下,还是去掉了“掌门”两字。


“好得很。我倦了,你可以走了。”


邱居新顿了顿,不理会蔡居诚的逐客令:“郑师兄,宋师弟,还有小棠,都很想你。还有,闻师叔现在过得很好,圣上下了口谕,那边的人都很照顾他。”


“……”蔡居诚心里却是愧疚,连累了闻师叔,是他没有想到的。


他呢?蔡居诚想。他想我吗。那个说我是孽障的男人,有一丝一毫的想起我吗。


邱居新是会看人心思的,他坐的靠近些,弯下腰,直勾勾的盯着躺在床塌上的蔡居诚。“掌门他……”


看邱居新迟迟不开口,蔡居诚有些急躁,但言辞中又佯装着不屑:“他怎样?”


“不怎样。”邱居新心中一恶,想起几天前,当今皇帝还在和萧疏寒翻云覆雨,只怕已是全忘了蔡居诚的性命之危。


“你这家伙,还想死一次吗?”蔡居诚确实还想追问,但被邱居新冷冷的挡了回去。“掌门事务繁杂,顾不上师兄。”


“说完了吗,说完了就滚吧。”声音低了几个分贝,好似没了棱角,是因为得知了掌门“不在意”的消息吧。


就算是被禁足,被训斥为孽障。挨了掌门一掌,还是无法割舍他吗。邱居新嫉妒极了,颈好像都要被缠绕到窒息,师兄你到底,爱他多热烈?


“师兄待掌门一片赤诚,眼里可容得下居新?”


“容不下你是自然。你倒是颇有自知之明。”


说起自己,蔡居诚意外的心大,这个率直的男人,只会在提及萧疏寒时,影射到自己的感情。除此以外,再无谁能拨动他内心关于情爱的波澜。


邱居新不屑于蔡居诚的讽刺,在他看来,这只是一只败犬的吠叫。“居新明白。可师兄也要明白,掌门也容不下师兄。”字字伤人,句句报复。


蔡居诚的脸骤沉,拳头已经挥了起来,却被邱居新牢牢锁住——被灌了汤药,蔡居诚使不上力气。


“掌门容不下师兄!”邱居新咬牙切齿,重复着撕开蔡居诚的每一处还未愈合的伤口。他百般千般的用毒辣的话语,劝蔡居诚回头。


师兄,掌门是皇上的!


是皇上的!


抢不得,伤不得,更是爱不得!


“萧疏寒容不容得下我!掌门之位都是我的!”恶狠狠,声嘶力竭的辩解。


“位置可以拿走”邱居新一发力,径直将蔡居诚又推回床塌之上。他跪上床榻,压住蔡居诚的身子,“人不能拿走!”


蔡居诚一愣,随即绝望的嘶吼,“邱居新!”声音细听确有哭腔,却也没有退路:“我拿不走,你也别想要!”


邱居新死死的压着蔡居诚,一边气他对萧疏寒一无所知,一边妒他对萧疏寒一往情深。更是气自己,不敢告诉这个蠢货的心意。


萧疏寒得到的够多了。楚遗风的爱,武当上下的崇敬,就算对于皇帝是不情不愿,也能分一杯权利羹肴。为什么还要把蔡居诚的灼灼目光夺走呢。


几乎是最后的挽留:“为什么不是我?!”


“绝不可能是你!”蔡居诚脱口而出,他没有时间去思考这句话的含义。他已经被邱居新的激将法烧去了理智,借着邱居新一掌失力,他运起一股内功,桌旁的剑匣隆隆作响,那把当初由萧疏寒亲手赐给蔡居诚的纯阳剑自邱居新的后背,直挺的刺穿了邱居新的胸膛。


仿佛是什么粘稠的东西滴在蔡居诚的脸上,滚烫的。


邱居新觉得身体没了知觉,也使不上气力。他想起年少时分,自己第一次跟随郑居和去华山清债,掌门怕邱居新冻着,揣给他一个汤婆子。气的蔡居诚一月有余没理他。他就跟在蔡居诚身后,虽不善言辞,但也是小心的试探他,“师兄,并不是当年掌门不给你汤婆子,而是那玩意儿确是居亦后来从金陵集市上买来的。”“师兄,掌门心里是有你的。”——他第一次说出违心的话,蔡居诚就信以为真了。


看着蔡居诚惊慌失措,满脸鲜血的叫出声:“居新!!!”他似是被抽尽了毕生的感情,仿佛又顺着纯阳剑刺穿的伤口涌了回来。


好久没听你叫我“居新”了。


声音大一些好吗,我想再听一次。


屋内屋外,女人的尖叫与跑动,以及沈袖的呼喊“快!拿止血的药!还有纱布!!快!!”,邱居新都听不太清了。他的世界只剩下蔡居诚的那带着哭腔与悔恨的“居新”。


闻道才爱论道。课业间隙,常有弟子被他逮去论道。邱居新不懂拒绝,自是被逮去数次。“居新,你可知这前生,现世,都为何物?”


邱居新心中已有眉目,正要张口。蔡居诚不知从哪里冒出,一把将邱居新拉起。“师叔,郑师兄唤师弟过去!”不等邱居新反应,便扯着他一路小跑,奔向太和桥。


“郑师兄……呼……呼……郑师兄找我何事?”邱居新上气不接下气。直觉得喉咙冒烟。


“哪里有师兄找你,闻师叔老古董,论道论道,论了就可修为大增?都是些纸上谈兵的空话。你也学聪明一些,下次看他来捉人,你腿脚也麻利一些。”蔡居诚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,惹的邱居新笑出声来。


“你笑什么?”


邱居新不知是因过快奔跑还是因羞涩,竟脸颊绯红。“并非是笑师兄,只是逃出闻师叔的道,和师兄同看这太和风景,确确是美不胜收。”


“你傻了吧。这太和桥光秃秃的,哪里美不胜收。”


邱居新不语,只是垂眼笑着。


邱居新的意识逐渐模糊,他又想起还未回答闻师叔的那个问题。



“居新,你可知这前生,现世,都为何物?”


“弟子认为,这前生现世,是要见却无因见,拼了也终难拼。


若是前生未有缘,待重结、来生愿。”



tbc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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